两人走到外面,花园里的灯正好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,将一片片飘落的雪花照得格外清楚,苏简安伸手出去接,有几片雪花落在掌心和指尖上,但寒风一吹,立马就消融了,唯独指尖留下冷刀割一样的感觉。
洛小夕给他们买了早餐,开车去公司。
这天,警局接到报警,城西的一个居民区发现一具女尸,她随闫队他们赶往现场。
苏简安从解剖室出来,洗手液刚搓出泡沫,出现场回来的江少恺就进了盥洗间。
Candy拉开洛小夕,“你在这儿呆着,我去办手续。”
第二天下午,陆薄言出院,医院门口围着一大帮记者。
记者改变目标涌向陆薄言,他沉着脸一言不发,保镖替他劈开一条路护着他走进警局,不知道哪个记者一急之下抛出重磅问题:
“昏迷之前我想,我为什么不像你小时候那样纵容你?你要跟谁在一起,就让你跟他在一起好了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,那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竟然和自己的女儿闹得不愉快。我不阻拦你的话,包括车祸在内,一切都不会发生。”
洛小夕拎起外套,来不及穿上就飞奔出门了,洛妈妈只能在她身后喊,“有什么事好好说,别动手!”
苏简安摇摇头,漱了口喝掉半杯温水,回房间去睡觉。
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,原本以为他们可以共度一生,可半生未完,他们之间就将要结束。
回到别墅,许佑宁还翘着腿在客厅看电视,一见穆司爵回来就冲上去:“你们干什么去了?为什么不带我?”
再好的演技都无法再掩饰韩若曦的怒火:“苏简安!你就不怕我撤回贷款吗!”尖厉的声音,接近于怒吼。
“你……挑的?”苏简安不可置信,“怎么可能?”
“您说。”洛小夕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三个月,似乎不是很长。但对他而言,这段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三个世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