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狠狠打了个喷嚏,才发现她的手指和脚趾头都快要冻成冰块了,擦干头发换了套衣服,走出这令人窒息的小空间。
她下去随便找了个房间,躺到床上。
“因为我需要知道真相。”许佑宁逐字逐句的说,“只要让我看一眼证据,怎么结案随便你们,我不会管,也不会闹。”
沈越川却不会,他的脸部线条本就长得好,深刻立体,朦胧的月光漫过他的脸庞,只是轻柔的给他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华,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。
老人点点头:“不早了,这里睡不好,你明天还要工作,回去休息吧。”
她刚刚洗完澡,身上的水珠都还没有擦干,细白的颈子和锁|骨上更是时不时滑下一两滴水珠,顺着她漂亮的锁骨形状,滑进浴袍里,引人遐想。
她转过身往厨房走去,不让苏简安看见她此刻的表情,艰涩的解释:“我们只是碰巧坐同一班飞机来,路上随便聊了几句,就是那种……点头之交,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好!”
苏简安下意识的攥住陆薄言的衣襟: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你担心我?”穆司爵哂笑了一声,“不如担心你会不会拖我后腿。”
她刚刚睡醒,头发乱糟糟的,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倦意,但白|皙的肌肤在晨光中泛出近乎透明的光泽,柔润饱满,脸颊像刚刚剥壳的鸡蛋,诱着人下手。
许佑宁的洗漱在满腹的疑惑中进行,外面,穆司爵双手插兜站在床边,看着洁白的床单上那朵艳丽刺目的红玫瑰。
穆司爵扬了扬唇角,不紧不慢却不容反驳的吐出连个字:“不能。”
许佑宁睡得正沉,被人强硬的叫醒,免不了一肚子火,但一看见穆司爵的脸,那簇火立刻消了下去,再一看车外,原来是她家到了。
“你之前说卧底有怀疑的人选,确定了吗?”
许佑宁没了期待,穆司爵也果真没再来过医院。许佑宁专心养伤,不向任何人打听穆司爵的消息,偶尔阿光跟她提起穆司爵的时候,她也会巧妙的转移开话题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刚才我看见他从你那里出来,你怎么解释?”嗯,一定是视线太模糊她看错了,穆司爵怎么可能因为她着急呢?
“我靠!”沈越川脱口而出,“这个变|态!”茶馆的老板是康成天生前的好友,康成天不好茶道,但还是每天来点一壶茶,理由是这里够清净。
但他来不及说什么,刘婶就上来敲门说晚餐准备好了,苏简安拉着他下楼。阿光看看穆司爵,又看看许佑宁,最终还是关上车门,坐上了驾驶座。
如果夏米莉不负所望急到了主动来找她的地步,那么到时候她更感兴趣的,也许会是另外一个、和陆薄言夏米莉之间的事情毫无关系的问题……他的声音很愉悦,像是心情突然好了起来,也像是恶趣味的故意捉弄许佑宁。
她狼狈的捂着小腹,额头上很快出了一层薄汗。众所周知,陆薄言的原则没有人可以违反和撼动,她也不行。
苏简安现在怀着孩子,情况又不稳定,陆薄言不希望她情绪也无法稳定。陆薄言没想到苏简安会下这么重的口,微一蹙眉,刚要抽回手,突然感觉手背上落了一滴温热的液|体,随后,那滴液|体在手背上墨迹一般洇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