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是谁?”
苏简安是听得见的,她也知道是陆薄言回来了,摇摇头:“我不要去……”
苏亦承笑了笑,径自上车离开。
自从被挟持过后,苏简安经常做噩梦,梦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个场景,双目浑浊阴狠的凶手,拿着刀在她身上来回比划,要在她身上雕刻,然后将她肢解。
尾音落下的时候,陆薄言人已经消失在办公室,沈越川还没完全反应过来。
苏简安委委屈屈:“为什么?”
“前天你一整天都逼着自己工作,连吃午饭的时候都在作分析,晚上不肯下班,三更半夜跑去案发现场……”江少恺盯着苏简安的眼睛,“我认识你七年了,多了解你啊,你敢说自己不是借着工作麻痹脑袋,不让自己去想其他事情?”
“去买菜,晚上给你煲鱼汤。”
这么多年过去,她见了药还是像小白兔看见大灰狼。
韩若曦叫来服务员,替陆薄言点餐。
陆薄言依然攥着她的右手:“我们下课不是有规矩的吗?你忘了?”
“哎,”她晃了晃陆薄言的手臂,指着货架的最顶层,“你帮我拿一下那个黄色包装的蔬果干好不好?多拿两包,我们好多同事喜欢吃这个。”
苏简安太了解洛小夕了,只当她是又心血来潮了而已。洛小夕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,多惊天动地都不奇怪,但是能不能坚持到最后……就很难说了。
唐玉兰点了点头,拍了拍儿子的手:“我回房间去拿点东西。”
但A市的夏天稍纵即逝,往往市民还没回过神来秋天就到了,短暂得像洛小夕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