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忍到出了电梯,她掏出钥匙急匆匆的打开|房门,进门后几乎就要瘫软在玄关处。 “都回去了。”
知道苏简安和陆薄言要来,苏亦承提前就给他们安排了前排中间的座位,正好挨着电视台的几个高层。 她突然背过身,紧紧抱住陆薄言。
选择让她得逞,是想让她高兴高兴,毕竟到了今天晚上,她就该哭了。 透明的玻璃窗外,金色的残阳散发出耀眼的余晖,阳光不像正午那样是一大片,而是一缕一缕的,投射过来在窗前铺了一层很浅的会跳动的金色,照得旁边的书架木色更深。
他倾身过去,皮笑肉不笑的把洛小夕的包抽过来。 “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?”门外的苏亦承冷冷的问。
也许是她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什么了,右腰侧淤青了一大片,她肤白,皮肤又细腻,那一大片淤青看起来怵目惊心。 洛小夕的表情一僵,随即整个人愣住了,然后默默的滚到了床角里面。
苏简安点点头,好像是她自己走回去的,也像是陆薄言把她抱回去的,没多久她就感觉自己陷进了柔软的大床里,浑身轻松得好像每一个毛孔都被按摩过一样,她满足的把枕头拖过来,不一会,感觉陆薄言也躺在了她的身边。 “中毒。”
那个晚上之后,她就没再见过他了,她数得清清楚楚,到今天已经是第27天。 苏简安生怕被认出来,移开目光就要回办公室,身后却传来男人的声音:“苏小姐。”
他们这种出身的人,看似自由,但实际上很多事情身不由己,比如不管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,将来你都必须要放弃兴趣,去继承家业。 苏亦承也已经收拾好自己,领带打了个优雅的温莎结,放下衬衫的袖子,露出商务手表和精致低调的袖扣,居家好男人不见了,又是一贯的商业精英模样。
陆薄言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。 这句话,是时隔十四年后再见的那个晚上,苏简安亲口对陆薄言说的。
以前每次被苏亦承拒绝,她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,还觉得这是一种带着美感的很酷的方式,但是爸爸总是劝她不要碰酒,说酒精会误事。 这一次,陆薄言很快回过神来,把苏简安拥入怀里:“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苏简安的唇角差点抽搐起来:“你……还是叫我名字吧。叫嫂子……我好不习惯。” “接啊……”洛小夕像一条小蚯蚓似的往苏亦承怀里钻,懒洋洋的说,“肯定又是工作的事情……我不想听……而且她知道我们在交往,不怕……”
陆薄言已经看见苏简安了,下车去开着车门,她刚好走过来,朝着他笑了笑,乖巧的钻上车。 难怪他不跟她去庆祝;难怪刚才在电视台他查看四周,一副怕被人发现他们在一起的表情。
“少爷,”钱叔建议道,“不如我们去查查那个人是谁?这个不难的,你再私下里解决了,少夫人也就不会这么为难了。” 洛小夕肯定的点头。
果然只要有陆薄言在,她就能肆无忌惮。 他怎么也没想到,门外居然是秦魏。
陆薄言稍稍翻几下就翻到了她在美国留学时的朋友圈,挑了挑眉梢:“你去过拉斯维加斯赌钱?呵,居然还赢钱了。” 陆薄言这么做,是为了苏简安好,他知道,他们再怎么劝也没用的。
苏亦承从猫眼里看见是洛小夕,蹙着眉把门推开:“你不是有钥匙吗?” “怎么样?”陆薄言微微蹙眉看着她。
但仔细一想,这么说有点脑残,于是她换了个冠冕堂皇的说法: “……”洛小夕只是看着苏亦承,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话,那他这是什么意思?
她死死压抑着空洞的痛苦,连吐出一个音节简单的字都极为困难。 她倔强的起身,继续赶路。
“薄言,”唐玉兰的神色不知何时变得严肃起来,她缓缓开口,“我一直都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。今天当着你爸爸的面,你跟我保证,你没有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。” 苏简安让钱叔把车开去陆薄言吃饭的酒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