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过去这么多年,案发现场不在了,许多证据也已经流失,按理说当年被判定为意外的案子要翻案已经很难,可事实证明世界上真的有奇迹。 车子发动,陆薄言轻轻把苏简安拥入怀里。
苏简安一只手被蒋雪丽攥着,根本无法动弹,避无可避。 苏亦承莫名的对一张纸滋生出仇恨,抓起来撕了个粉碎,一扬手,细碎的纸片纷纷扬扬的落下。
这个恐怖的数字一下子把苏简安的困意扫光,她猛地挣开陆薄言的手站起来,跑去隔壁客房敲沈越川的门。 陆薄言眯着眼睛适应光线,也看清了坐在床边的人,叫了声:“妈。”
“工作怎么样?”陆薄言问。 “嗯!”
陆薄言却已经想明白了,无奈的摇摇头,“幸好我跟你结婚了。” 他们都没有来,大概是真的不肯原谅她。
“什么时候结束?!”韩若曦问得近乎固执。 也许是心有灵犀,陆薄言的电话在此时打了过来,她倒到床上接通,声音懒懒的听起来有点鼻音:“喂?”
深秋的风携着刺骨的凉意,洛小夕拢紧大衣走回医院,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站在13楼内科病房的门前,暗骂了自己怎么还是那么没出息,转身就走。 “好啊。”苏简安凉凉的笑了笑,“我也想知道你们昨天晚上的更多细节。”
绉文浩笑得有些不自然,又跟洛小夕说了点工作上的事情后,离开了。 穆司爵问她:“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?”
“嗯!” “看新闻!”沈越川少见的急急忙忙,“这怎么回事!媒体那边炸开锅,我的电话也快被打爆了!”
徐伯边在一大串钥匙里找主卧的钥匙边问:“怎么了?” 陆薄言揉了揉太阳穴:“看今晚的饭局韩若曦会不会出现。”
陆薄言的病房原本安静得只有苏简安浅浅的呼吸声,铃声突然大作,陆薄言下意识的看了眼怀里的苏简安,幸好没有吵到她。 轰隆苏简安如遭雷击,后知后觉自己掉进了陆薄言挖的坑里。
每个字都击中苏洪远的心脏,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 餐厅的上菜速度飞快,不一会所有早点都上齐了,陆薄言自然而然的夹了一个小笼包,沾上红醋再放到苏简安的碗里。
陆薄言明显愣了愣。 站起来的员工重新坐下去,餐厅的气氛渐渐的恢复,苏简安和陆薄言也已经挑好饭菜,找了张桌子坐下。
不过话说回来,她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,陆薄言怎么知道她就在他身后啊?(未完待续) 别墅内传来悠扬的舞曲,苏简安也快受不了外面的寒风了,拉着陆薄言回屋,不料看见萧芸芸被一个中年男人缠上了。
下床抱起苏简安,陆薄言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轻,就好像怀里的人是一只沉睡的蝶,他必须要小心翼翼,必须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,她才不会突然间醒来,然后又从他身边飞走。 然后仰起脸,死也不让自己再为苏亦承流泪。
许佑宁非常勉强的扯出一抹笑,“好的!七哥!”顿了顿,“对了,七哥,你想跟我说什么?” 苏简安听不到电梯里的议论,更不知道她刚才看到的救护车里躺着的病人,就是陆薄言。
但每一次,都能像现在这样点燃他的神经。 陆薄言看着苏简安半晌,只是说:“以后小心这个人。还有,不要再一个人乱跑了。”被当成凶手这样的事情,发生一次就够了。
陆薄言露出满意的浅笑,带着苏简安下公司三层的招待大厅。 苏简安看得清清楚楚,陆薄言眼里的恨和怒统统在一瞬间褪去,只剩下绝望和自嘲,无穷无尽的绝望和自嘲。
“苏媛媛,”苏简安扶着玄关处的鞋柜,“你沾那些东西多久了?去警察局自首吧。” 可是都没有,陆薄言弯身上车,就一座悲怆的雕像似的坐在后座,目光晦暗,一动不动,只有额头上的鲜血在缓缓的往下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