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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芸芸终于抬起头。
“唐奶奶，唐奶奶……”沐沐的声音远远地钻进录音设备里，语气里有着和他的年龄不符的焦灼，“你醒一醒，醒一醒好不好？”
沈越川的眉头蹙得更深了，“司爵为什么不叫你回房间睡？”
阿金这一看，她就像和阿金对上了视线。
宋季青咬了咬牙，“你这是在安慰我吗？”
穆司爵眯了眯眼睛，警告道：“许佑宁，我再重复一遍，今天早上的每一句话，我都不希望听到你再重复。”
“不，我只是要你替她做个孕检。”穆司爵说，“我要知道胎儿的情况。”
许佑宁：“……”小小年纪就学会阳奉阴违，这样子好吗？
“表姐犀利的样子我终生难忘，她当时的话我就是想忘记都难。”萧芸芸话锋一转，“不过，念书的时候，我是临时抱佛脚也能考满分的人！”
“我知道。”顿了顿，许佑宁问，“康先生那边如果问起来，你知道怎么应付吗？”
“康瑞城的儿子跟着唐阿姨走了。”阿金说，“东子回来后跟我们说，沐沐威胁康瑞城，一定要跟唐阿姨走，还说要保护唐阿姨。”
每迈出一步，都像有一把刀子扎进她的脚心，一直捅到她的心脏里，把她整颗心搅得血肉模糊。
穆司爵话音刚落，手机就响起来。
可是，平常人看不见的灰暗世界里，有太多的东西沾着鲜血和生命。
“会吗？”穆司爵做出十分意外的样子，顿了几秒才接着说，“我确实没想过，毕竟，和我在一起的时候，许佑宁很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