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支着下巴看着他,半晌后问:“陆薄言,你是不是心情不好?” 她运气还不错,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兼职给一个上六年级的小男孩补习英文,时薪几乎要比其他同学多出三倍,小男孩的父母庞氏夫妻人还很好,很照顾她,后来她出国留学才断了联系。
“我们是朋友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和穆七打声招呼,你什么时候方便去上班,直接过去就好。” “小时候你一口一个‘薄言哥哥’。”唐玉兰学着她小时候稚嫩的嗓音,“真是叫得我都心软。”
她不否认心里有一丝期待,然而,陆薄言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,他说:“没什么。” 至于媒体说的昨天的宴会是个战场她倒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。
“有!”苏简安拉住他,目光殷切,“你陪我做点什么吧,太无聊了。” 古老的骑楼沿着碧绿的江水建造,古巷深深,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着两盏大红灯笼,石狮忠诚地守在门前,如果不是江边的华灯提醒游人这是21世纪,这里很容易就让人误会自己回到了古代。
她抚着脖子上昂贵的项链,那股喜悦几乎要从笑容里溢出来。 陆薄言眸子一眯,忙趁着唐玉兰不注意拉了拉苏简安,示意她找借口拒绝。
虽然所有的媒体都在写他们感情好,但是公众面前他们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亲手,这次……哎,脸红。 寥寥的几个应用,不是和办公就是和商业有关,枯燥无比,在每个人的手机上都可以见到的微信根本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里,桌面壁纸是出厂时的设置,相册里没有一张照片……
却还是忍不住佯装不满的吐槽他:“霸道。……我们是不是该下去了?” 她穿上一件薄薄的春款外套御寒,剩下的衣服都放进了车里,司机问她:“陆太太,你想去哪里?”
苏简安的动作彻底顿住,早上她明明叫蒋雪丽走了的。 陆薄言在提醒她,他们由始至终都只是朋友,她懂得他的意思。
自从母亲去世后,她就再没出现在这种场合,多少有些别扭:“陆薄言,我可不可以现在回去?” “陆先生,陆太太,欢迎光临。”门童询问道,“陆先生,还是老位置吗?”
她肤白皮薄,挣了几下手就红了,陆薄言松开她的手,脸色却沉了下来:“你敢回去试试看!” 唐玉兰一身低调的灰色定制套装,脚上是一双黑色的中跟皮鞋,头发精心打理过,妆容妥当,佩戴着一套价值不菲的祖母绿首饰,整个人雍容大气,有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出的优雅,看着让人觉得格外的舒服和亲切。
苏简安这才看向陆薄言,茫茫然道:“哎,你叫我?” 他深邃的眸底布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,仿佛只要和他对上视线就会迷失在他的目光里;磁性的声音里暗藏着诱人沉沦的漩涡,一般人可能就顺着他的话顺从的点头,落入他的圈套了。
她偷偷喜欢陆薄言这么多年,连想和他在一起都不敢,更别提结婚了。就算这次真的被杀了,她至少和陆薄言当了两个多月的夫妻,虽然不长,但也足以让这一生无憾。 苏简安睡得其实不是那么沉,所有的动静迷迷糊糊中都能听见,中午的时候她骤然清醒过来,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层薄汗,她下了床,秘书突然出现在房门口:“夫人,你醒了。”
而且苏简安说她什么都想吃,这下是真的可以什么都吃了。(未完待续) 楼上的餐厅里,苏简安正端详着陆薄言的手机。
苏简安乌黑的瞳仁转了转:“看又怎么样?” 可明明,她最不希望在陆薄言面前出糗的。
其实他最厌烦等待,也很多年没有排过队了,但是和苏简安这样淹没在人群里,他却无端有一种享受的感觉。 突然,她翻了个身,光滑的小腿压到他的腿上,他那两下呼吸陡然变得粗重。
苏简安举手投降:“我承认你的表情无懈可击。” “听说她只是一个法医,哪里配得上你?”
一个令苏亦承背脊发寒的答案浮上脑海,他不断的自我否定,不可能,这不可能…… 徐伯等得比苏简安还要着急:“少夫人,要不……给少爷打个电话?”
感动之余,苏简安也更加脸红,她摸了摸脸颊,好像有些发烫了。 远处的舞台有声音传来,锣鼓声铿锵清脆,生旦的声音嘹亮清越,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。
他一手扶住苏简安的纤腰,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,暧昧因子顿时在他们头顶上的空气中凝聚。 苏媛媛的脚都要被吓痊愈了好吗!苏简安是法医,她所谓的手术,不就是解剖尸体么?!